喜欢狗勾的小废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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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博: 沒见过雪的咸鱼一条
( ´▽`)

[友人枫]信

✔️万叶视角、第一人称

✔️捏造情节跟私设一堆

✔️ooc



致友人:


我真想让你也见见今日的稻妻。


我不愿你渐渐遭人遗忘,但这好像又是无法避免的事情。在日渐繁华、人声渐复鼎沸,甚至能够看见外国旅客身影的稻妻里,好像就只有跟你一样的断刀冢愈渐荒凉。


我将一盏清酒轻洒在你的断刀前,小白坐在我的脚边,听我跟你说起稻妻今日种种。


眼狩令被将军下令废除了。神之眼也被归还给所属之人,连同他们的愿望一并还回去。港口多出来不少停泊的船只,许多异国商人或旅客都来到离岛,为城里增添了不少热闹之感。城内一扫以往如压抑的雷霆般的气氛,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蔚蓝苍穹与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。


大家现在都过得很好。


嗯?你问我吗?哈,我也是。


说起来,是像你这样的人齐心合力让稻妻走到今天的模样,于是你其实早已活在了穿行于街头巷尾的每一缕微风之中。这也算是一种见证,也算是一种活着。


今日的稻妻便是你存在的证明。


对了,近日我捡来一枚枫叶,还从旅行者那里听闻而来一种制作干花的技艺,道是可以使繁花永远绽放,使叶片永久鲜活。这未尝不是一种永恒吧。


我拿着枫叶去找她,而她果然正在仔细听她的旅伴派蒙畅谈提瓦特的各种美食。每当我看到她俩的时候,总会想起那段我们曾经一起旅行的时光。


那段宛如昙花般绚丽却短暂的旅途。


我本打算待小派蒙的话告一段落后才开口,旅行者却已经注意到了我。在我说明来意后,枫叶的生命很快便被定格在了那一刻。


我将火红得彷佛在炽热地燃烧着自己生命的这枚枫叶放进行囊里,打算带着它一同漂泊。权当是让你也看看我所选择的路上,都是些什么样的风景。


在出发的同时,我想起那个以断刀构筑而成的梦,似乎飘散着神樱淡淡的香味,亦散发着各个愿望交织而成的强烈光芒。光芒眩目却也温柔,甚至温暖得犹如将我拢在了一地枫叶之中。


我伸出手,在朦胧间企图抓住那枚自树上飘落的枫叶,它却只是轻擦过我缠绕住绷带的手背,尔后没入那一地火红的枫叶里。


枫叶很快就被寒风卷起,呼啸着将我眼前的阵阵雷暴冲破开来。我坐在死兆星号的观测台上,这里视野开阔,海风轻柔地包裹着我。我眼前是海天一色,是澄明得万里无云的天空。我很是喜欢。


我听大姐头他们提及,我们正在返航,也就是朝着璃月进发。那里的山高耸入云,平原广袤无边。我曾在群山之中的一处仙人洞府里寻得一把好琴,欣喜之下便拿着拨弄一番。


清雅琴声随拨弦而起,回荡在幽幽山谷之间。在恍神间,我却生出一种正有人与我合奏之感。我强压下狂跳不止的心跳,甚至能够听见琴音里的急躁与混合在琴声之中的粗重呼吸。


一曲毕了,我迫不及待地回头,却意料之中地没有看见你的身影。


那是自然。


琴也很快便无故地断了弦。我将它赠予旅行者时,亦谈及过此事,小派蒙还以为我生了幻觉。


或许是吧。又或许是你再次拿起琴来,道是:“随一下你的雅兴吧。”


我能听见风的话语,你再清楚不过。


在很久以前,那时候我还刚到璃月不久,曾在野外遇上一场瓢泼大雨。我躲到一处破庙之中。也不知道这里本来供奉的是谁,破败的庙宇中央倒着一尊满布尘埃的雕塑。这些配上这滂沱大雨,倒真稍显荒凉。


那场雨持续了半个夜晚。远处间中劈下落雷,也响起过阵阵闷雷声,像是爆发前的隐忍。


在外漂泊久了,偶尔看见落雷时,我就会想起我们的故乡。我甚至会想起你那双紫色的眼瞳,那里面就像蕴藏着一场雷电交加的风暴。雷电在须臾间落下,又在须臾间永存。


兴许言之过早,但这可能就是我心中对“永恒”的答案。


雨势在后半夜里逐渐停息,我眼前的阴霾也渐渐随风散开。我本打算稍作整顿便将就睡上一晚,但当我抬头望向远方灯火通明的璃月港时,却看见那灯火竟还照亮了半边天。


定睛一看,我才发现那原来是飘满了天空的霄灯。一盏盏的霄灯大抵是挣脱开了人们的掌心,迫不及待地升上高空,开启它们接下来自由的旅途。多如繁星的霄灯让这荒凉的原野彷佛也多出半分温暖。


我看向地上的雕像,总觉得那挂在它眼角上的雨水被映照出来一点光芒。眨眼间,我还差点以为那是一滴泪珠。


这样说吧,友人。这副万灯齐放的景象就像我们那时候在祭典上,看过的宵宫小姐所燃放的烟火一般。想必城里此时应当人声鼎沸,宛如那天的祭典。


很快我便再次启程,想必短暂的温暖并不能停住浪人的步伐。这次我愈走,路就愈发的平整好走,一直到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映入眼帘,我才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间经已踏进了那个风的国度。


雪山上严寒难耐,我在篝火边取暖时,时常听着呼啸而过的阵阵寒风,看着那在空中飘扬的皑皑白雪,搓着手呼出一口白气。


啊。你问我这只手掌是怎么了?是说这绷带吗?哈,那都是因为你的愿望过于炽热。你看,我用手掬起一捧雪,只需须臾,它便在我的掌心上化成一滩澄澈的雪水。我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,让我不禁想起以前在你的神之眼上,曾在恍然间看见过的你的脸庞。


我看见了那随风飘扬的亚麻色的辫子,还有那叼着嫩绿叶子,向上勾起的唇角。我还记得我曾经⋯⋯

什么?不,我只是想起我知晓那双嘴唇的柔软。那就像是你低下头来,跟我耳语时,轻擦过我脸颊的碎发一般。


这座雪山常年透着神秘,我在四处游走的时候,似乎拼凑出来了一个久远的故事。一个有关于巨龙、祭师与没落的王国的故事。


我也想将故事分享予你听,但雪山上终日飘落着纷飞大雪,即便是我,也有些扛不住了。我拖着略感疲惫的身体跨越雪山,走过平原,才终于来到面前这座古老的城邦。


甫进城,随风飘扬的繁花便迷了我的眼。我不自觉地伸出手,一瓣雅白的花瓣轻轻落在我的掌心上。城里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群,热闹得很。在我前往大教堂的路上,我甚至能够听见男男女女在互相吟诵诗句。


诗或许写得并不精巧,字里行间却都流露出缱绻与深情。而我听城里的蒙德人介绍道,他们正在举行风花节。


风花节——繁花、美酒与情诗。


我倏然就回想起那年里的某一夜,你拎着一壶酒,坐到我身边来。


清幽的月光斑驳地洒下来,周边冰蓝色的小花散发着幽蓝的光,森林的不远处还隐约传来妖狸嬉耍的声音。你将酒壶放到唇边,扬头豪爽地喝上一大口。


我们靠坐在树干上,畅聊着这几天游历之事。小白从你的胸襟前探出头来,视线一直随着声音在我俩之间徘徊,兴许是对这些事也颇感兴趣。


我俯身到你面前,能够听到你在那一瞬间的摒息。我照样伸手抚上小白毛茸茸的脑袋,而你的嗓音自头顶上传来,还掺杂了些清酒的醇厚。我明明滴酒未沾,那刻却竟有些晕眩。


“要来切磋一下吗?”你问道,“刀都快钝了啊。”


那夜的森林里除却沙沙风声,还回响着刀剑相碰的声音。我们向彼此挥刀,认真得抿紧了唇角。你的刀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俐落。几番格挡过后,你便冲我凌厉进攻而来,动作不带一丝一毫的含糊。我稳稳接下你那一刀,提步向前再次朝你挥刀。


如此往复,我们到最后都累得瘫倒在了草地上。当我们偏头看向大汗淋漓的对方时,便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许是我们当时确实笑得太大声了,连林间的鸟儿都被我们惊飞。


“万叶。”你倏然唤起我的名字,眼里是能够媲美你挥刀之时的认真,“枫原万叶。”

“嗯。”我应道。耳畔回响着那尚未平息的、如擂的心跳声,而你温柔的嗓音穿透过那些而来。


也不知晓你到底从哪拿来的一枚枫叶,你将它递给我。我伸手接过的时候,还触摸到了你满布粗茧的手。你的手仍散发着因为刚才那场切磋而升腾起的体温,炽热得几近烫人。


你望向我的双眼,低声念出一首诗。从诗中的遣词用句间,我能够感觉到那是你写的诗。你不知道吧,尽管那个当下我向你询问这是谁人的诗时,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。


“一首无名小诗罢了。”你回道,耳尖莫名泛起微红,“喜欢吗?”

“嗯。”我悄然伸手在草地上摸索,就在触及到你的手时,被你一下子反手握住,“喜欢。”


啊,扯远了。回到风花节来吧。


我来到大教堂之际,蒙德人正就着“风之花”实则为哪种花而争辩着。我捕捉到好一些陌生的花名,风车菊、塞西莉亚花还有落落莓。


你觉得呢?要是能够突破国度的限制,在你眼里,哪种花才是“风之花”?


我怎么看?我啊,我觉得是椿花。


你还记得那年春日,我们看过的那一场落椿吧。整朵整朵的椿花一朵接一朵地落到地上。我放眼望去,艳红的椿花几乎都填满了整座山头。花朵凋零之际,闷声落地。


这不禁让我想起你断⋯⋯不,没什么。


不知不觉,我都已经在这边自说自话这么久了。大姐头喊我过去了,还言道凝光小姐差人送来好酒,让我赶紧过去,不然就该被大家抢着喝得一滴不剩了。


啊。关于死兆星号的大家,就留着我下次再跟你细讲吧。


那山间的风、林间的风与原野的风,都在替我向你问好。你记紧仔细听听。


万叶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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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在过容彩祭活动的时候,看着如今热闹繁华的稻妻时,心里突然冒出“想让友人也看看今日的稻妻”这个想法,才有的这篇文。但我写完又不免在想,要是万叶真的给友人写信,那些信又能寄去何方呢⋯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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